陆风月赶紧将东西放回房间,然后躲在楼梯拐角处,偷瞄着客厅的情形。
只见苏秉瑞已经吃不下早餐了,瞪着陆栀葭质问,“你不是说慕初不舒服在房间休息么?听风月的意思,她分明是经常在外面过夜!”
“你听这个女的胡说什么?”
“胡说?那你现在去把慕初给我叫下来!”苏秉瑞生气地敲了敲桌子。
陆栀葭愣着说不出话来,表情要多臭有多臭。
苏秉瑞起身指了指她,警告道,“今天晚上下班回来,我要是见不到她,你也不用回家了!”
说完,摔门而去。
陆风月早已经憋不住,跑回房间锁上门,捂着肚子笑得快岔了气。
想起一大早在院子里,陆栀葭给她的几个白眼,再想想刚才陆栀葭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就解气。
早餐过后,陆风月将摘来的郁金香修修剪剪,认真地包装起来,再换上一身腰间有一条极细的黑色蝴蝶结腰带的纯白色连衣裙,接着化个淡妆出门。
从楼上下来,之间陆栀葭还出神似的坐在餐桌上。
陆风月知道她在守株待兔,她只当作没有看见,大步往门外走,哪知陆栀葭突然冲过来,一巴掌带着疾风扇下,“陆风月!”
陆风月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相互较劲,这些年,打架的事情她可没少做,“姑姑,你想干什么?”
“贱骨头,我就知道,留着你在家必定是个祸害!”陆栀葭瞪大双眼。
“姑姑,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慕初好啊,她也是该管管了,再在外面过个几夜,小心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。”陆风月冷着一张脸,冷得可怕。她的大拇指逐渐用力,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刺破陆栀葭手腕上的皮肉,鲜血瞬间冒了出来。
陆栀葭立即痛得没了力气,“啊……陆风月你放手!”
陆风月若无其事换上高跟鞋,才推开了她,“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玩,姑姑,以后,你还是对我好一点儿吧。”
说完,便出来一把摔上了门。经过花园,她顺手揪下一片郁金香的花瓣,掐进指缝里,清理掉那肮脏的鲜血。
又是一个毒日头,她戴上墨镜,拦了辆出租车。
车子在一处墓园停下,陆风月抱着花和香烛熟练地穿梭在各个墓地间,很快就找定地方蹲下身子烧了些东西,然后将那束郁金香放在墓前。
她摘下墨镜,站直身体,目光注视着墓碑上地照片。那是一张阳光温暖的面容,笑容充满了感染力。
她看着照片上的人,沉默了良久,直到瞳眸中逐渐染上一层哀伤,淡淡道,“我知道,你还想着她,不过,你忘了也好。”
“让它陪着你吧。”她指了指眼前的郁金香,“白色的,不是红色。”
她和着眼泪微微一笑,便转身离开了墓地。
这一带十分偏僻,得走上一段时间,才能拦到车子。
陆风月用手扇着风,正想戴上墨镜,忽然一个黑漆漆的袋子从天而降,套在了她的脑袋上,紧接着就被几只大猪蹄子抓住胳膊,不知往哪里拽去,这伙人动作粗暴,陆风月的墨镜掉在地上,摔得支离破碎。
“放开我!”突然袭击,又套住她脑袋,还处在这么偏僻的地带,陆风月慌了。